[酒茨]我真不喜欢这个
- 手感复健_(:3JZ)_…考完试后真是很懒…但是出了酒吞dalao啊!上供!
- 多年前(x)的一个点梗校园paro 如果小天使还在坑里的话希望您能看到…!
- 傻白 ooc 不适点x
酒吞被青行灯喊来搬箱子,事情很简单,半米见方的几个箱子从女生宿舍楼下搬到停车场。
他在宿舍楼下晃悠时,已经吸引了不少探寻的目光:这是在等女朋友?大部分目光还带了些许叹息外加摩拳擦掌的意思,毕竟这位站在旁边一众宅男之间简直鹤立鸡群。
青行灯艰难地把箱子搬下楼,冲他招手。酒吞走过去,弯下腰,双臂轻巧一收,半米见方的箱子就被抬了上来。
“什么东西啊?这有点重啊。”
“书。还成吧?”
“还成。”酒吞答。
青行灯环视一周,叹:“嗨,妾身这么貌美如花,今天之后又要传一段绯闻了。”
酒吞道:“啧,你光彩照人,我不亏。”
青行灯眼睛一瞪:“我亏。”
酒吞说:“行,你还搬不搬,上去把别的箱子抬下来。”
青行灯回身上楼,酒吞也转身离去。
他在校道上没走两步,旁边一个声音响亮地唤:“吾友!”
酒吞回头看,一个年轻人小跑过来,这是他学弟,也是学生会里的下属。
“茨木。”酒吞应了一声。
“这是去哪儿?我帮你搬吧!”茨木热情道,说着就伸出手来接,酒吞吓了一跳,下意识就放手,哪知那边还没抓稳,箱子一倾跌落在地上。
这箱子是青行灯自己封的,边边角角都没封死,只开箱口用胶带贴了两道。果不其然,落地的瞬间箱子也散架了,内容物洒了出来。
铺满一地的是包装精致的印刷品,一本叠一本,粉红底色,最上头的一本在阳光下熠熠发光,四个大字迎风招展:“酒茨肉林”。
两人不约而同地端详起封面,封面两个小人看得出七八分相似……
面面相觑。茨木当场就愣了,你我你我你我……
“挚友!对不起!我没接稳。”
“不,不怪你。”
“挚友!对不起!我没想到……”
酒吞道:“不,你别想!你什么都别想!”
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但这真的和我没关系。
茨木童子,脸俊,身材好,招人喜欢,特别招女孩子们喜欢。学生会首次聚餐时他被阎魔、青行灯几人扯来坐了一桌。刚开始学弟还挺腼腆地不大开口,女孩子们逗他讲话,酒吞则闷头吃菜,总的来说席间还是其乐融融的。
讲得热烈了大家就夸酒吞,你看上一年学生会什么活动办得多好,都是酒吞带出来的,跟校外xx交涉的时候,哎呀那真是不要怂就是干啊……这一年他当上会长了,大家要跟着共襄盛举云云。
茨木越听眼神越亮,越听脸越红,他本就白净,双颊染上绯红了更是分外好看。这些酒吞都没发现——他闷头喝酒。酒吞一开始是有些不好意思,被夸得多了也就坦然了,现在一杯一杯地喝,只等吃完了做个简短的收尾讲话就回寝室睡觉,却不知那边也看着他,跟着一杯一杯地没停下。
突然茨木砰地一拍桌子,整桌的肉汁菜汤都跟着抖两抖。一桌人齐刷刷地望向他。
青行灯炸了:“哎呀,茨木,你还好吧?你的脸好红!”
酒吞也抬眼看去,岂止是脸红了,眼睛都红了。
这是喝上头了。
茨木眨了眨眼,眼神深沉地望了过来。他直直凝视着酒吞,眼里先是带一丝迷茫忽而又转为下定决心的凌厉。只听他掷地有声道:“挚友,请支配我吧!”
声音嘹亮,带着小学生抢答问题的亢奋与自信,得意洋洋地划破空气。
席间有一刹那的尴尬一刹那的沉默一刹那的不知所措。
酒吞愣了,心说这话我没法接。他顾着吃菜,这没有一个前情提要他也不知道从何接起,但他不好意思当场不给人台阶下,于是一挑眉,神情张扬道:“好啊。”
霎时间旁边几人的脸色都五彩缤纷的特别好看。
“……你的工作不会特别轻松的,给本大爷好好干。”酒吞又补上一句。
哦,这是在说工作上的支配。画风回转,席上又热热闹闹起来。
茨木隔着满桌菜肴白雾蒸腾,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。
这之后茨木就黏酒吞黏得有点紧,一般来说大一刚入学的新生会有些怵学长,更别说学生会会长、更别说是酒吞——这位平常一脸严肃,而且体格气势上就给人一种压迫感。
但茨木就不怵他,甚至乎有些自来熟。走哪儿哪儿遇上。
酒吞打球,茨木也要跑过来参与战局,穿一身球衣站在阳光下冲他笑。球衣宽松,他的臂膀被阳光照得白晃晃的,线条十分流畅健康。酒吞不由得就觉得有些晃眼。
茨木倒是一点也不怕生,球场上左冲右突。打完两节大家聚在一边喝水。
荒川放下水瓶感叹:“小哥厉害啊!你叫什么?”
茨木正撩着衣摆擦汗,闻言松开球衣就答:“噢!茨木童子。”
荒川说:“茨木啊……!”
大天狗说:“茨木啊……!”
大天狗愣一会儿,一脸恍然大悟:“聚餐时语出惊人那个?”
酒吞:“……”
茨木问:“什么语出惊人?”
荒川说:“没啥。欸你这技术很不错啊,赶上酒吞了。”
茨木嘿嘿一笑:“嗯!以前校篮的。”
荒川也乐,说:“那感情好,你和我们一队,打他。”
说着就往酒吞指。
酒吞哼了一声,表情十分不屑。
茨木爽快地答:“好啊。”
酒吞:“???”
茨木又说:“挚友这么强大,一定会打败我的。”
荒川瞪眼:“艹!你这不符合体育精神啊!”
大天狗点点头道:“嗯,严肃批评。”
茨木一脸疑惑:“不啊,我一定会尽全力的。但是挚友就是强嘛。”
“还嘛。我不信任你,你滚回去吧。”荒川伸手把茨木往酒吞那儿一推,用行动声明立场。
茨木耸耸肩:“我还挺希望有这个机会的——能和挚友货真价实地干一场。”
大天狗说:“行了。你们回去尽情干。先开始下半场吧。”
学期第一个活动要办了,大搞。部长新官上任,部员全是菜鸟——大家都没经验。酒吞手把手带着他们通宵核对执行策划,一边对一边发现问题,酒吞精神头足,但琐屑的事情多,到了后半夜也疲累了。
几个家伙在其间叽叽喳喳地喊困。
茨木神色明显不太好,酒吞招呼众人继续核对确认事项,把他拉到了一旁,一拍他脑袋:“什么垃圾表情。”
茨木梗着脖子:“你明明这么强!都是被这些家伙拖累的,他们竟然还——”
酒吞作势要踹他一脚:“瞎讲什么话。”
酒吞是懒得给他再解释什么,他把这些归结于他不懂,且心气难平。换了别人他就要开骂了,但放在茨木身上他却觉得也无不可。
甚至有些可爱。
“给本大爷换个好看点的表情。”他命令道。
酒吞换了个脸色回去,抱怨的家伙们都安静下来。茨木听话了,肩负着因挚友而起的不忿又是埋头苦干。
阎魔侧头对青行灯道:“我怎么觉得自己被划个圈圈诅咒了。”
青行灯说:“按理来说我该回一句:哪能呢!谁敢诅咒我们的阎魔大大!可是那边的怨念实在太重了。”
阎魔深以为然:“简直无差别攻击。”
青行灯说:“恋爱中的男子是盲目的……甚至是可以自我压抑的。”
阎魔说:“那你写呗!别憋着了,你看酒吞那一脚踹得欲说还休的。”
青行灯说:“过了这段再说!哎,先干活吧。”
第二天活动圆满结束,夜色已深,一行staff去学校附近的海滩烧烤庆祝。阎魔打着呵欠说你们去玩儿吧,老娘不奉陪了,青行灯也揉着脑袋走了。酒吞是不得不去,海边白雾缭绕火光点点,烧烤的香气四溢,他却是没有一点胃口。
酒吞浑浑噩噩地盯着远处黑糊糊的一片海。茨木靠着他坐着,不时打量他。酒吞强撑着精神,神色凌厉,仔细看去眸子却已经有些涣散。
茨木伸手揽过他,道:“你睡吧。”
酒吞想推开他,但这温暖的怀抱感觉真好,于是他就迷迷瞪瞪地靠着了。
茨木道:“挚友,我想通了。我还是差你差得远了。”
酒吞下意识就知道这是在说昨晚的事。不,你挺好,你不差什么。他想着,正打算开口,那边又幽幽叹道:“不愧是吾友啊!也只有你,才能带领大家……”
酒吞脸却没来由一热,骂道:“唧唧歪歪的。”
他伸出手呼噜了一把对方的脑袋,然后就不说话了。
醒来的时候酒吞觉得怀里沉甸甸的——身型结实的家伙把他的手臂压得发酸。他从沙滩上坐起来,身上哪儿哪儿都疼,脑袋也一抽一抽的。
天已经蒙蒙亮了。酒吞回头望去,年轻的家伙们还在闹腾。海风吹着,他打了个寒颤,然后流下了鼻涕。
茨木也睁开了眼睛,抬眼就是清亮的——
他猛地支起身体,远离了炮击点。
酒吞手忙脚乱地掏纸巾,身上没有。他只好用力一吸。
茨木目瞪口呆,酒吞冷冷地盯着他。
“吾友的……嗯……吾友今天也这么帅!”
酒吞:“……”你敢把吸鼻涕三个字说出来试试!
茨木手脚并用爬起来,屁颠颠地跑去人群聚集点给挚友找纸巾。
这之后酒吞直接躺下了。
毕竟他要管的不止这一个活动,长期睡眠不足外加着凉,饶是体质一向不错的他也扛不住了。轰轰烈烈地烧起来,茨木扶他去医院吊瓶,完了跟着他一块儿回寝室。
酒吞躺在床上,茨木在旁边念挚友啊你一定要保重身体!你这么强健美丽的体魄也能病倒实在是……欸!身体是革命的本钱……
“但是你一时的脆弱无碍你的强大!”
顶着舍友诡异的目光,酒吞忍无可忍,吼道:“你闭嘴!”
吼完了猛咳。
茨木惊得拍上了他的背,说:“不是吧,虽说病着的你别有一番魅力,但也别病上添病啊!”
酒吞咳得眼角都红了,心说是不是要用胶带封上你的嘴才能罢休。当下他转移目标,超舍友瞪过去,憋着咳嗽沉声说:“看什么看。”
噢,这是恼羞成怒了。舍友十分知情识趣,说:“我去拿个快递,您俩慢着。”
酒吞其实是有些开心的,但开心、羞恼再加上一股没来由的不自在混杂在一起,他也不太能分得清了。茨木坐在他床前,一脸关切地看着他,眼圈有些发黑——他前两夜也没睡好。
酒吞说:“行了,你回去睡吧。”
茨木说:“不,你舍友都出去了,回头没人照顾你。”
酒吞怒道:“我要人照顾?!我烧都退了,睡一觉就好。”
茨木说:“那你睡吧。”
酒吞未曾想这命令返回自己身上,他脑子一动,想了个两全方法,说:“那你上来陪我睡吧。”
话一出口,酒吞自己先愣,本就青白的脸色现在一丝血色也无。后来他将这霎时间的冲动归结于生病、脑子短路。
茨木正了脸色看他,问:“你说真的?”
酒吞恶狠狠道:“爱睡不睡。”
酒吞给青行灯挂了个电话,先把你的箱子摔了书洒了不过没折着等等近况讲明,然后痛斥对方竟然行此不仗义之举。
“你不是一早知道了嘛,又没泄露本人身份,这之前你不都默许了吗?”青行灯幽幽道,“说吧,这是出什么事了?”
酒吞压低声音:“本大爷怎么知道另一边、就……对方是茨木啊!”
青行灯疑惑:“有什么关系吗?因为是朋友所以……感觉怪怪的?”
酒吞:“谁tm是朋友了,啧,我就没当你那什么小人是我。”
青行灯:“那不正好,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嘛。”
茨木把散落的本子捡好,叠在一处,做完这一切之后特别自然地唤了一声:“捡好了,吾友!我去找个箱子来。”
话音通过手机传过去。
那边青行灯破天荒爆了一句粗。
“对不起,酒吞。”青行灯真心实意道。
酒吞:“……”
青行灯问:“他不在意?”
“看起来是不在意。”
“奇了怪了,我觉得暴跳如雷或者脸红尴尬都有可能啊,刚刚听声音怎么还大大咧咧乐呵呵的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“前途无量!”青行灯感叹道。
“不过……不是我说,你们看上去真是……明明是两个年级,课也不同,每次好不容易和你偶遇一下都见到他在旁边。”
“学生工作比较多。”
“平常黏在一起而已我也就一般看待啦,听说打完球他还追着给你捏腿是吧?我这放着多好的素材不用我——”
“你东西还在本大爷这儿呢。”
“噢!欸!不!你们什么都没有!一清二白!一干二……”
“够了!”
“行了,帮我搬嘛,谢谢你啦。”青行灯一个荡漾的尾音之后挂了电话。
酒吞突然就有点臊。
这之后两人一块儿帮着把几个箱子都搬完了。
酒吞一看手机,也快十二点了,说:“走吧,饭点了。”
这是让茨木和他一起去吃饭。茨木可高兴了,从神情就看得出来。他平时是不太去饭堂的,酒吞也不太去饭堂,但现下两人当场点个外卖傻气兮兮地等着显然不合适。
于是他们一块儿往饭堂走。酒吞插着兜在前边,茨木落后半步乐滋滋地跟着。
酒吞一边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,这当口,他的尴尬症泛了起来。我踏马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,我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。
茨木倒是一脸轻松地说:“其实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些。”
“嗯?”
“我高中就见多了,啊,吾友你不要不好意思。”
“本大爷才没有不好意思,这都是青行灯那家伙的东西。”
“哦!原来如此!是青行灯学姐的啊。我刚还以为呢……吓了我一跳。”
酒吞一瞪眼,原来你刚刚以为这都是我的?
酒吞义正严辞道:“这什么狗屁玩意儿,跟本大爷没关系。”
茨木问:“你不喜欢?”
酒吞答:“我不喜欢。”
茨木说:“这不喜欢分很多种。”
酒吞额角一抽,扭头看他,那边也眼神亮亮地看了过来。
“比如说,我不喜欢我作为一个角色被…嗯…再创作,或者我不喜欢自己被再创作为一个基佬,或者我不喜欢被再创作然后对象是谁谁谁。”
酒吞啧了一声,说:“怎么这么多事。”
茨木继续说:“像我的话,我从第一点就不喜欢,但如果对象是挚友的话……!”
酒吞:“嗯?!”
茨木给他解释:“就好像有人拿你写一部小说,说你和你男神在一起了,你开心吗?”
这是把他当男神了啊。酒吞想想,如果有人拿他和歌星红叶……噢!
瞬息之间他反应过来,不对,你这逻辑不对啊。他神情复杂地打量了对方两眼,道:“放屁。”
茨木神情一滞,憋红了脸:“我……我放不出来。”
“艹,要吃饭呢,你放什么!”
“挚友说的,放……”
“你闭嘴。”
“噢。”
酒吞正打算回头看路,突然惊道:“怎么你手上还有?!”
这问的是茨木手上粉红色的小本子。还好,手比较大,把标题给盖住了。
“刚刚青行灯塞给我的。”
“……她想干嘛。”
茨木耸耸肩:“……留个纪念?”
“这算什么纪念。”
酒吞突然想起什么,问:“你回去会看吗?”
茨木眨眨眼:“看?”
酒吞伸手粗暴一抽:“看什么看!丢了。”
茨木叹:“挚友,你果然还是不喜欢啊……”
酒吞说:“我早说我不喜欢。”
茨木又问:“看一眼也恶心?”
“也不是……不能试试。”酒吞道,他声音软下来,带点无可奈何。
他啧了一声,三两下拆开包装,随手翻开一页。
茨木在一旁探头探脑。
那是一张插图,画上两人形神兼备,“茨木童子”额上生出鬼角,仰躺在战场上,身旁一片血红。“酒吞童子”笑得邪气四溢,正压着他亲吻。
酒吞啪地又合上了。
“……不喜欢?”茨木问。
酒吞转头,表情严肃:“不喜欢。”
茨木愣愣地盯着他。
然后酒吞咧了个笑,眼神也邪肆起来。他和画上的人本就八分相似,现下神情一变,真有了一种鬼王的风度。
他倾身靠过去,飞快地吻了一下对方。
“本大爷喜欢这个。”
End.